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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 发表于: 2021-06-12 23:48:48
何君x关栖“停唱阳关叠,重擎白玉杯。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“小君!”关栖扶着墙直喘气儿,披肩滑落露出大半雪白肩膀,“真的是你。”疾步而行的军官停下脚步,转身看着那张画着浓妆的脸,透过那张脸,他看到的却是一个白净瘦弱,容易害羞的青年。那是以前的关栖。何君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:“关栖。好久不见。”的确是好久不见了,六年时间能发生太多东西,足以将故人打磨得看不出原样,只剩下月光和晚风伴着秦淮两岸的歌声依旧悠悠地流淌。关栖站定,拢了拢被挽在手臂上的披肩,低着头没看何君。他该以什么身份去看何君呢?朋友,故人,恋人?都不合适,都不应当。六年太长。倒是何君不觉得尴尬,把大衣给关栖披上了。“你还得回去吗?想和你叙叙旧。”“啊啊,这……”关栖本该还在台上的,瞧见了何君便急急地追了出来,“小君还回去吗?”没头没脑的发问配着关栖浅浅的笑,像是个温柔的梦。“回吧,我和你回去。”何君揽着关栖的肩膀,和他走在小巷里。关栖又站回那个灯光闪耀的台子上,看着何君,唱着那首歌,似是回到六年前——“好花不常开,好景不长在……”关栖素着脸,声音细腻温柔,把离别的歌都唱得缱绻。何君就是喜欢他这个样子。六年前的关栖还没能登台就被何君给带走了,做他笼中的鸟雀,再漂亮的歌声都只能献给何君一个人。刚开始关栖是叫着何君“先生”,可何君偏要他叫自己“小君”。“何……小君,我能问个问题吗?”关栖挨着何君的肩头,“为什么要用‘小君’这个称呼?还有,何日君再来这首歌,对小君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?”何君吻了吻关栖的鬓角,把人惹得脸红才开始回答:“因为我该叫你哥哥的。关哥哥,关哥哥……”关栖一阵轻笑,整个人窝进了何君怀里。“至于这首歌啊,是我母亲特别特别喜欢的歌。她唱过很多很多遍,唱给我的父亲听,可惜到最后她都没能等到那个人回头。”关栖没能说什么,只好吻住何君的唇,和他滚在榻上,做着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。“关栖,你不会离开的,对吗?”何君舔吻着关栖的后颈,身下动作不停。关栖被他的顶弄闹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何君又偏偏要听他回应,逼急了关栖只好大声说不会,让何君在他身体里缴械。高/潮余韵使得关栖眼前一阵昏暗,接着就是光,穿过层层叠叠的云和柳絮,交错纠缠成歌舞厅里的灯光闪耀。“今宵离别后,何日君再来?”关栖唱完最后一句,眼睛是看着何君的。他答应了何君,不会离开,于是他在秦淮岸等了何君六年。关栖最后是和何君一起离开的,去了何君在城西的别院。红浪翻涌。枝头的夜莺低声唱着,晚风缠绕着栀子花的气味,温柔又甜美。从那天起关栖没再去唱歌,他永远是何君拘在身侧的金丝雀。时间又到了夏天。何君总喜欢在午后来寻他。“关栖,过来。”何君在树下朝关栖招手。别院里有一株长的很漂亮的桂花树,现下还没到时节,满树皆是翠绿的叶子。关栖抱着猫儿靠在何君怀里,亲了亲何君的脸颊。“它倒是不怕你。”何君近日忙得很,就送了只猫来给关栖养着玩。“雪儿乖得很。”关栖知道他忙什么,不提而已,否则也是难看。何君要订婚了。对象是陈家老爷的小女儿,是个娇气又漂亮的女孩子,对何君也是倾慕的很,南京城里都在传这件事儿了,关栖不愿问也不敢问。他怕万般的美景都是水中幻影。谁知陈小姐会来找上他。他本就不爱出门,搬到别院后出门次数就更少了,陈小姐等不到他,干脆带着人敲开门进来。关栖给人端了茶水好生伺候着。陈小姐不吃这套,专用下巴看人。“我当是个什么狐媚的样子,原来不过如此。”关栖没化妆,一头半长的黑发只是松松地束起来,在阅遍美人的陈小姐眼中也就是只值一句“不过如此”。关栖只能尴尬地笑笑:“陈小姐的确是看不上我这些俗人的。”“哼,我就有话直说了。你,给我离何君远一些,他都要和我订婚了你怎么好意思缠着他?我跟了他七年……”“你说,七年?”关栖打断陈小姐的话,手指紧紧攥着衣摆,“你跟了何君七年?”“是。七年前在南京,接着是随他去了北平,我和他是有婚约的,我将来也会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。”陈小姐依旧是神情高傲,站起身拍了拍裙摆,“你什么都不是。”关栖闭起双眼,靠着椅背不敢起身,陷进那个梦境里。大概是十年前吧,关栖被何君接到家中,好吃好喝地待着。关栖也是听见过前辈被人这样包养的,生活所迫而已,无所谓尊严。可是何君太好了,虽然话不多,但各种细节上体贴得很。关栖也听见过关于何君的传言。他爹是风流人,他母亲只算得上侧室,大夫人也有个儿子,不过早年丢了,大夫人伤心过度,没过多久也去世了。这样他才被接回家中,他爹倒也没放弃过找儿子,只可惜到死都没找回来。何君是有本事的,身份地位都是战场上杀出来的。关栖只跟了何君三年,可这三年就足够关栖泥足深陷了。何君把关栖安置在城西,谁知一走就走了六年,杳无音信,关栖为了生计只好出来卖唱。秦淮河的水依旧流淌,掩盖了过往的血色,光影也温柔,不过不再是当年。黄昏的斜阳拢在关栖的脸上肩头,恰似一层薄纱,掩着他的睡颜。“关栖,关栖?”何君来了就看见关栖睡在客厅里,靠近了一些,想着把人叫醒。关栖睁开眼,被光线一激又将眼睛闭上。“关哥哥,看看我。”何君这样说着,亲了亲他的眼皮。又是这个称呼,像是撒娇一样,何君把声音放的又低又软,关栖受不住了就睁开眼,迷迷糊糊地看向他。“怎么睡在这?”何君揉了下关栖半睁半闭的眼睛,把人搂进怀里。“累了。最近走动的少,人都懒了。”关栖将何君的风衣扣子捏在手里,搓着上面的纹路,“今儿个陈小姐来找我来了,同我讲了一些事情。”何君应了一声,见关栖不说话,便像摸猫儿似的抚着他的背脊:“你大可不必理会她说的东西。”关栖依旧在搓那颗扣子,声音发颤:“她说,她跟了你七年,她将会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。”何君没什么反应,依旧慢慢抚着关栖的背。“七年。何君,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人呐?”关栖攥紧那颗扣子,凹凸不平的花纹硌的掌心生疼,但是这样关栖才有继续往下说的力气。“当时在金陵,你一边应付我,一边和陈小姐花前月下,你不累吗?”“你觉得我会喜欢陈怡吗?”何君的问题没有由来,问的关栖一愣。“我不喜欢她。可是她是个适合结婚的人,出身漂亮,人也漂亮。”关栖不是不识趣的。何君也不愿意瞒他,告诉他婚约是真的,婚期在立秋。“那我呢,我算什么。”关栖问完才觉后悔,他是个什么身份,难道还不够清楚么。何君叹气,抱紧了怀里人:“算是爱人。够了吗,关栖,我不愿负你。可是没个正经的妻室,家里那些个叔伯该有意见的。”最后何君没留下,倒是关栖硬生生把他的风衣扣子给拽了下来。立秋是个好时候,陈小姐执意要办新式婚礼,何君也依她的意愿,在教堂里成婚。旁人怎么说来着?郎才女貌,天生一对。关栖在别院里喝闷酒,周身都是桂花的香气。看着时间,何君和陈小姐应该在交换婚戒了吧?他曾经见过别人办新式婚礼,新郎揭了新娘子的白纱,就会和她交换一对指环,然后是互相亲吻,接受来宾的祝福。关栖不爱这一套。他是男子,却也幻想某日的凤冠霞帔,交杯合卺,当新郎揭开他的盖头,也希望他们能揭盖如故。不过是幻想。婚礼之后连着半个月关栖都没见着何君。于是他又将抽烟的习惯捡了起来。何君来时看见正在吞云吐雾的关栖忍不住皱眉。关栖两指夹着烟,在烟雾缭绕后笑得暧昧,看着何君的到来。“什么时候betway88体育会抽烟的。”何君坐下,拍了拍大腿。关栖走过去,坐在他腿上,勾着何君的脖子,将烟递到何君唇边。何君没拒绝。“一直都会。怕你不喜欢没抽过而已。”关栖今天穿了件新做的旗袍,开叉开的老高,他坐在何君身上,白花花的腿就露了出来,披肩是绸缎子的,滑溜溜地从肩头滑下来,什么也盖不住。“那现在就不怕?”何君笑着掐了烟。关栖笑容越发妩媚,亲了亲何君的额头:“就怕你不喜欢我。”两人就在客厅里做了一次,关栖放的开,叫声好听的很。何君能把关栖和陈怡都顾及到。有了空闲会来找关栖,平日里就陪陈怡,两边都不冷落。陈怡,应该是何夫人了,也知道了何君的安排,恨得牙疼,却又不敢多说话。何君不好惹,虽然没对她做出什么,相处也算融洽,可是实质的发展的确没有。挑了一日空闲,陈怡去找了关栖。关栖见了她来,倒是欢迎。笑着给她沏茶,招呼她别客气。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陈怡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,看着关栖的变化暗暗心惊,开口顶了几句。“你穿成这个样子是给谁看呢?何君是有妇之夫,你怎么还缠着他不放!”陈怡穿着西式长裙,因为天儿冷,加了一件厚厚的呢子大衣。相比之下,关栖穿的的确过分。应该是一套睡裙来着——黑色丝绸质感很好,在灯下泛着光,两根吊带细细的,从颈子后边绕过来,胸口的地方镶了一大片精致的蕾丝,衬得关栖越发的白。裙摆还不到膝盖,光裸的腿就这么露着。好歹还穿了件纱衣,不然陈怡得当场骂他荡 妇。现在也离这样不远了。“不好意思呀何夫人。我正午睡呢,谁知道你来了,来不及换衣服,见笑了。”何夫人三字被加了重音。关栖头发留的蛮长,妆容也画的精致,加上本身身材匀称,要是忽略他平坦的胸前,倒真像是个午睡刚起,出来招待好友的太太。陈怡没他办法,一杯茶水泼过去,怒骂一句不知羞耻便离开了。关栖拿着帕子擦脸,半点不恼。何君知道了这件事,过来了一趟,送了只戒指给关栖,说是代陈怡赔礼道歉——真有些丈夫替妻子道歉的味道了。关栖来者不拒,笑吟吟地收了礼。冬至的时候金陵城里都在说陈怡回娘家的事儿。估摸着是惹着何君了。关栖一笑置之,只是没想到她会来找自己。陈怡有些憔悴,捧着关栖递过来的热茶,几乎要落下泪来。“何夫人这是怎么了?”关栖今天穿的衬衣长裤,厚实的长风衣盖着膝头,支着脑袋看陈怡。“关栖,关栖你到底……知不知道啊?”陈怡抬头看关栖,眼中竟然带着怜悯。关栖笑笑:“我该知道什么?”“哈……”陈怡笑起来,手里的茶水泼了出来:“你不知道!哈哈哈哈,你居然不知道……那你也太可怜了。关栖,我同情你。”“陈怡!你同情我什么?”“同情你不知道何君他是你亲弟弟!”陈怡笑得有些癫狂,“你难道还想和你亲弟弟在一起吗!你放了他好不好?”关栖愣住,看着陈怡又哭又笑。“算我求你……”冬天太阳下山早,此时已是黄昏。没在窗帘阴影中的关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那个“好”来。当晚何君就来了。关栖在抽烟,不看他。“你是我哥哥。”何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冷静得很。“我知道。”关栖掐掉烟,“所以你是怎么能和我滚上床去的?你不嫌恶心吗?”何君不回话。半晌才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,我喜欢你。关栖听笑了,笑得浑身颤抖,心脏抽疼,差点整个人滑到地上。“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个的。”何君把人捞进怀中:“你和我去台湾。在开春的时候就走。”“是我和你,还是我和你还有何夫人?”关栖勾着何君脖子,笑得甜美。“我会带上陈怡,还有你。”“那倒是没差儿,这一次你休想丢下我。”只可惜开春时关栖还是没能和他们一起离开。他投身到冰冷的秦淮河中,永远留在了金陵城。关栖留下一封遗书,里头还装着一只戒指。遗书里说到陈怡了。“陈怡小姐是个很好的姑娘。她很爱你,虽然还是有些孩子气,却是一个适合的人,小君你要好好待她,同她生儿育女,举案齐眉。”“我是你哥哥,我希望小君是幸福的。不必记得我,最好忘了我。”“若是有机会再回金陵,就看看那棵桂树长势可还好。”“雪儿——我送给隔壁的小谊了,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。”“戒指我就不带走了,这种戒指,只能有两只,三只就成什么了呀。我舍不得你,把那颗从你风衣上揪下来的扣子拿走了,你别气我。”“停唱阳关叠,重擎白玉杯。今宵离别后,与君来世会。”何君带着夫人迁往台湾。第二年得了一位千金,夫妻相处也算是和谐。在台湾的第六年,陈怡病逝,何君也没再娶妻。何君活到七十多岁,临终那天身旁围了几个人,坐得最近的是他的女儿何爱谊。何小姐也不年轻了,此时握着父亲的手低低哭泣。“我这辈子,对不起很多人。其中最难偿还的一个是你的母亲,另一个是我的哥哥,现在我该去还债了。”何君没有力气笑,也没有力气安慰女儿。他恍惚间看见了多年前的金陵城和那个留在金陵城的人。何君的下半辈子的确是按照关栖的话过的。好好对待陈怡,好好养育女儿,没有一样有错,可始终觉得缺少什么。直到闭上眼睛,那种空缺感才消失。他再睁开眼,发现自己坐在一树桂花下,秋阳好的让人发懒。这是年轻的他,桂树是金陵城别院那棵。关栖正端着莲子羹从屋里出来,见他醒了脚步快了些,放下托盘就窝进他怀里,语气带着点嗔怪的味道,说他睡得久了。何君吻住关栖的唇不放,两人接了一个很长的吻,长的像是过了一生。歌声和缓缓流淌的江水都在记忆中变得滚烫。-END-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没有啦,希望你今天也很开心ヾ ^_^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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